“妹夫在打量什么?”顾安弘唇角挂着冷笑:“莫不是在看为兄这废腿不成?”
此言一出,厅中安静了一瞬,范缪眉头一跳。
顾淮南先是尴尬,随后便是愤怒。
“二哥说笑了,叔鸾不过是关心你的伤势,何必出言讥讽?”
平心而论,以范缪少年时期侍奉先皇,在御前锻炼出来的眼力与举止,他打量人的眼光,必然是隐晦的,不易让人察觉的。
然不过几秒,顾安弘便已察觉,不得不说他对人的视线,已经敏感到了一定程度。至于出言讥讽,更显刻薄,范缪几乎都要认不出这人了。
眼前这锦衣青年,真是他记忆中那个风度翩翩、温润至极的顾二郎?
正在沉默之间,门口出现了一片高大的阴影。
顾安姚踏进门来,深黑的蟒袍,上绣四爪金龙,头带紫金高冠,腰缠玉带,脚踏黑面鹿皮靴,英武至极。
这般威武显贵的顾安姚,都让淮南几乎记不起来,几年前,穿着一身黑色素衣,不带配饰,被顾安楠误认为扈从的兄长,是什么模样了。
张宛如跟在他身后,亦穿了一幅深黑的长裙,上用金丝银线勾勒了繁复花纹,颜色素净,低调华丽,与她身旁的高大郎君相映成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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