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里,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如同死灰般的寂静。
傅太后坐在垫着厚褥的榻上,已经能看出岁月沧桑的纤细手掌中,捂着一个描金雕花的小手炉。
伺候了傅太后大半辈子的唐嬷嬷,安静的侍立在太后身旁,一言不发。
在主仆相处的漫长岁月里,她已经非常聪明的懂得了,在主子发怒时,劝慰并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最好的应对方式,是保持沉默。
堂前跪着个穿着深蓝色冬装宫服的大宫女,低眉敛目,姿态如同一只战战兢兢的鹌鹑。
皇宫门前的钟声敲响,一声、两声……
声音传得老远,自然也传入了这座寂静的宫殿之中。
傅太后像是忽然回过神来,片刻之前那肉眼可见的疯狂,如今已经完全收敛,略显松弛的脸皮上,是一种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甚至……她脸上还带着笑。
“起来罢,伺候哀家梳妆。”
“再过一盏茶的功夫,皇后就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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