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文人骚客,得了这秘色瓷,先不说敢不敢用,因其珍稀,必然要将之供上多宝格,细细珍藏。将这秘色瓷,当作寻常茶具使用,有这份底气,又有这个本事的,恐怕也就只有顾淮南。
范缪垂眸看了一眼:“淮南备的,我也不知。”
这座庄园,还是两人未曾离京时置办的,他只偶尔来此招待好友、宴饮作乐,其余一概不管。
顾安姚一口喝干了范缪泡的茶,将白玉小盏放置一边,皱着眉头提过那茶壶,寻了个大杯,咕噜噜倒了茶水出来,吹凉一番,就此牛饮。
虽不解风情,却并不让人觉得粗鲁,只觉明朗爽快。
时至今日,他虽开了眼界,涨了见识,生了官职,握了权利,细微之处,却仍旧是那个有些粗莽的顾大郎。
范缪手中还捏着那小盏,见对面那人已经喝完了一壶茶水,将壶放下,对他发起嘲讽:“你这是一回京城,就变得忸怩了不成?”
“也就大嫂受得了你。”范缪慢慢品完了茶,将茶具备好,又开始泡茶,动作如同行云流水。
与顾淮南成婚之前,他于茶之一道,也并不在意。
成婚之后,因顾淮南师承季光,有一手极好的茶艺,他近些年性子愈发稳重,耳濡目染,亦学到了几分,够在顾安姚面前展现一番。
顾安姚起先还一直沉着稳定的坐在那儿,见他泡茶泡个没完,便直接开口了:“明年,西北定然还有一场大战。”
他挑眉:“我可不信,你竟甘心留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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