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等人憋笑憋得辛苦,好不容易看着自家郎君娘子进了雅间,众人入隔壁另一间雅间用饭,彼此看看,都是张着嘴无声的大笑,眼泪都要出来了!
二楼临大堂的雅座,其实与一楼区别并不大,只是用屏风隔开三面,略做遮挡,从那余下的一面里,能看到一楼厅中高台上的歌舞,虽艳俗,却颇为热闹。
范缪让人上了菜,见顾淮南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楼大堂上的歌舞,笑道:“这般喜欢?让府上的歌舞班子也排上一出?”
顾淮南摇头:“胡女之热辣奔放,哪里是咱们府上的那些能学得来的?”
各地风俗不同,大盛与南齐相比,虽已算是民风开放,然而比起真正的胡女,仍有区别。
范缪失笑,语气间有些揶揄,对她道:“这也算开放?你可有见过在长安献技的胡女?身披红纱,手腕脚腕上皆带金环,动作柔若无骨,铃铛玲玲作响,异常悦耳……”
顾淮南见他说得起兴,挑了挑眉头,斜瞰着他,凉飕飕的问:“原来郎君是见过深涧,便不屑于这小小溪流了。”
范缪听着她那阴阳怪气的话,知她在吃味,心中不恼,反而生出浓浓的欢喜,眸子灿烂得仿若星辰。
唯有此时,在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刻,他才能显出几分少年人的欢喜跳脱来,比他沉稳冷漠时的模样,更加的令人着迷。
“我这辈子,只见过一条深涧,三娘可知道是何处?”
顾淮南微微偏头,气呼呼道:“我才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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