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场伏击战之后,范缪似乎真正融入了玉门守军的这个群体之中。
将军府的前衙终于不再整日里硝烟四起,以孤独家为首的玉门将领,对范缪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在他面前低下了野性难驯的头颅。
范缪仿佛更加沉稳了,二十岁的青年人,在众人带着犹疑的打量之中,以一种竹节生长般的速度,迅速的成长了起来。
他仍旧每日里清晨起床,在校武场上挥汗如雨一个时辰,回后宅随意冲洗,然后再与顾淮南一同用些早膳,紧接着去前衙处理政事。
午膳在前衙同众人一同吃,吃过之后,下午去城外的诸多戍镇轮流巡视,有时回来得晚,踏入后宅,空中繁星满天。
顾淮南的日子亦不悠闲,边军远比禁军穷苦,宁国公府家财虽丰厚,却也不能坐吃山空。上次军中大比,范缪赏赐的金银便是他带入玉门的私财,顾淮南虽然不至于肉痛,心中却也想着,要在玉门买地置产,以免收支失衡。
除此以外,北地风土与京城截然不同,府衙后宅经过多年的居住,也要重新修葺打理,顾淮南也有许多杂事要忙,夫妻两人都很是辛苦了一段时间。
待过了九月,天气转凉,诸事已定,小夫妻总算是能暂时喘口气。
正逢范缪休沐,顾淮南这一日比平时早醒了半个时辰,一转头见范缪还闭着眼,心中便知他想耍赖。
事情还得从前些日子说起,范缪棋力相当不错,夫妻两偶尔对弈,互有胜负。
前些日子,两人为求乐趣,赌了个彩头,若是范缪赢了,便能解锁新姿势,若是顾淮南赢了,便女扮男装,同范缪一同出门去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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