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不知。”
顾安姚摇头,眉头浅浅的刻着,显出几分深切的忧虑:“先皇猝然而逝,说句不孝的话,留下的是个烂摊子。父皇此时继位,先不说先皇尸骨未寒,逆王作乱也未曾理清,世家、勋贵、宗室、文武大臣,多少人都在作壁上观,看父皇要如何处理这个烂摊子。”
顾淮南低垂眉眼,道:“可是,父皇手上可用之人并不多。”
在顾廷纯还没有登基的时候,安王党便只是一个比较松散的政治联盟,若非如此,也不会被皇帝一击即破。这便是重用世家的坏处,世家出身的官员,多有自身家族的政治力量,若是君主处于绝对强势地位,那便是如虎添翼,若是君主弱势,便会难以把控。
而顾廷纯登基,其中多赖傅望出面,为其处理政事,安抚人心。可是,这也导致了,傅望如今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过重,甚至让身为皇帝的顾廷纯,都有些不知如何对待这个臣子。
顾淮南思虑半响,问道:“严相作何说法?”
“严相年高,今日早朝告假了。”顾安姚道:“但是,以严相的性情,想来会主战。”
严清尘此人,是一把硬骨头,宁可站着死,不肯跪着生。事关国家大事,他定然不会轻易退让。
顾淮南点点头:“若是英国公、严相都主战,那在朝堂之上,未必没有一争之力。且,父皇新近登基,也是要立威的时候。若是不战而降,怕是会让人觉得性情怯懦。”
若是顾廷纯如同先皇一般,继位的时候,是一个将周边国家都打怕了的国家,那他此刻退让一些也无所谓。然而,先皇本就武功不显,若是顾廷纯继位之后,也显出一副不敢应战的模样,怕是会给周边国家错误的讯号。
一头狼不可怕,群狼环伺,就让人心惊胆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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