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喉头一梗,面上神色却分毫不变。
作为妇科圣手,孙太医行医四十载,一张脸皮早就已经练得奇厚无比。听了范缪这般话,也只是淡定道:“到底如何,还要把脉之后采才能得知。”
范缪点头,又叮嘱道:“若是……若是她真有不妥之处,也先莫同她说,只告诉我即可。”
见孙太医不解,范缪笑道:“内子心思细腻,这些事情我知晓即可,免得她忧思过度,反而不利调养。”
孙太医点了点头,这才随范缪进了里屋。
顾淮南此时正坐在里间,默默等待着,心头有些紧张,又有些后悔。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子嗣随缘。
即便是千年之后,因子嗣之故分离的夫妻,也不知凡几。范缪虽未曾给她压力,然而,看着身边同龄之人一个一个瓜熟蒂落,她自然也心急。
更别说,范缪是独苗。宁国公府这个爵位,需要嫡子来继承。
若是这次靖国公不曾上门,她的感受还不曾那么深。然而,得知靖国公也有意送妾,甚至做出帮范缪‘养在外宅’这般的承诺之后,她才真正体会到,他身上的压力何其重。
太医进了屋里,先同她见礼,顾淮南微微侧身避开。
问过一些问题之后,孙太医拿出一块小药枕,道:“请郡主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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