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选择站队,却是一种妥协,是他对顾淮南的妥协。
若是赌赢了,日后自然是青云直上,然而赌输了,好的结果是革职查办,坏的结果是抄家夺爵。
范缪摸了摸她柔亮的发丝,眸中的神色渐渐清明,显然是纠结之后,他便坚定了起来。
其实他和顾淮南是很相似的,在有很多路放在他面前,供他选择的时候,他会选得特别仔细,然而,却也不缺乏一条路走到黑的勇气。
顾淮南趴在他胸前,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忽而抬起头看他。
她唇角带着笑,勾着他的脖子,翻身分开两腿,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愿意辜负陛下,且长公主与英国公都不曾动作,你想再看看。”
“但是,你跟他们不一样,我是安王嫡长女,你娶了我,早就已经打上了安王府的烙印。夫妻一体,除非你休了我,不然安王府永远都跟你牵连在一起。”
顾淮南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近乎有着魔力一般,三言两语将朝堂之争说得清清楚楚,各方利弊全然权衡,范缪一面觉得惊奇,一面又有种早有预料的感觉。
在很久之前,季光就说顾淮南若生为男子,有挥斥庙堂之能,此刻看来,季光是有识人之明的。
范缪沉默了良久,忽而道:“你可知道,陛下为何要立十二皇子?”
顾淮南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我知道。”
其实,谁人看不出皇帝此刻的忌讳呢?世家权势在握,逼迫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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