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缪淡淡道:“这次我罚你,不是以军中长官的身份,所以你可以叫我叔父,若在军中让我听到你这般喊,就不是二十军棍了。”
范长荣连连点头,不敢多一句嘴,心中却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寻常的训斥。甚至心中还觉得,范缪虽是京中的宁国公,然而毕竟年纪小,若是在老家,他家老太爷说不得还得让家丁装模作样的打上他几棍子。
范缪不动声色,也不叫他起来,只是冲着花木楼扬了下手,范长荣尚且懵懂不解,下一秒就被范缪身旁那群如狼似虎的亲卫一把按倒,然后拖到了条凳上趴着。
范缪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端着茶盏抚了抚,也不说话,便有人扒了他的裤子,花木楼亲自拿了小儿手臂粗的棍棒行刑。
“啊!啊!”
棍棒拍在肉上的声音十分沉闷,只打了二十下,范长荣已经是哭爹喊娘,那屁股已经是打得肿起两指高,一条健壮的汉子,浑身的汗出得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只差将他那老家的老太爷搬出来,向范缪求饶了。
好在,范长荣虽然有些纨绔,却并不蠢笨,只一味求饶认错,并不敢搬出长辈来。
范缪的本意只是给他个教训,见他脸上流露畏惧、悔改之色,便抬手叫停。
范长荣趴在条凳上,如同一滩烂泥般,范缪放下了茶杯,走到他身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声音甚至有些和蔼:“你莫怪我,京城不同于并州,我此时给了你教训,比你以后平白无故送了命要好。”
说完,让人将他带下去了。
顾淮南直到他教训完人,才从后头走进来,一屋子的将士都冲她行礼,她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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