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虽然也有商品流通,但是很多东西,都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两人去往玉门,举目无亲,一切都得准备妥当。
离别那日,皇帝专遣使前来。英国公府、信阳公主府、傅氏、姜氏皆遣人送别,顾淮南的堂姐堂妹手帕交们,也到得十分齐全。
信阳长公主夫妇更是全家出动,拉着两人的手,垂泪不止:“你二人此去玉门,天长地远。玉门地处荒凉,到了那里,若是缺了东西,打发人来信,师母为你们安置。若有事为难,亦要回信于我,莫要生分。”
季光拍了拍范缪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淮南心中感动,一张嘴,声已哽咽,握着信阳长公主的手:“师母放心。您与先生亦要珍重,此去经年,必有回转之日。愿那时再聚首,共赏美酒明月。”
送别送到长亭外,终有一别之时。
长而臃肿的队伍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走了一整日,方才走了不到四十里路。
顾淮南在马车中晃悠得昏昏欲睡,忽而帘子一掀,一阵清风袭来,范缪穿着一袭宝蓝色的长袍,自外头进来。
楚冬等人见范缪坐下,似有长留之意,连忙退下,到外间寻了匹马,跟在马车边儿上,忍冬迎上前,递了块晶莹剔透的糖给她。
顾淮南倒了一盏茶,递到范缪手里。
范缪一把握住她的手,道:“你手好凉,怎生不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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