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缪似笑非笑:“不然,你以为你兄长那般不重视钱财经济之人,干什么千里迢迢的往京中送马,跟咱们搭伙做生意?”
顾淮南吓了一跳:“他以私财酬军?”这可是大忌!
范缪挥了挥手,轻描淡写道:“在边关,以私财酬军自古有之。且若是打了胜仗,有了收缴,按照惯例,也是军中留四成,天子内库占一成,其余才收归国库。”
顾淮南想了半天,问:“那京中的禁军,就只能受穷?”
范缪道:“朝廷对边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乃是因为从京城拨款过去,山遥路远,不知要经过多少层盘剥,故而容忍将领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是京城之中,一来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而来禁军拱卫帝都安全,怎能容忍将领以私财酬军?”
顾淮南顿了片刻,又问:“你说之前禁军被克扣得并不严重,何以近两年特别猖狂?”
范缪似笑非笑:“你该不会以为,三王之争,只在朝堂,只用得着几位宰相、六部九卿掀掀嘴皮子吧?”
顾淮南吃了一惊:“你说军中乱象,因三王之争而起?”
“三王之争,要人、要钱财,要聚集势力,三者缺一不可。”范缪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也不知是在顾忌些什么:“无论是周王、吴王,还是岳父,究其本质皆依于世家门阀,连同朝中文臣,分庭抗礼。”
顾淮南抿了抿唇,有种恍然大悟的荒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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