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没有一母同胞的姐妹,庶妹比她年幼,且也并不算很亲近,反而是同与她同龄的邵澄感情甚笃。平日里两人也经常相约着出门赏花喝茶听曲儿,顾淮南向来都是乘兴而归。
房中的炭盆中烧着无味的银丝炭,偶尔蹦跳着火星儿,映得整个屋子里都暖烘烘的。
顾淮南在众人前尚且端着主母的架子,不肯说些什么,只一味低眉顺眼的帮他换衣裳,又唤来人,端上净水布巾,擦净手脸,这才屏退左右,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范缪摸了摸她的头,试探着问:“是岳父那头有事?”
顾淮南扑哧一声,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一下,嗔道:“你就不能想些好事吗?我爹虽要出京,却也不至于接二连三的来坏消息罢?”
范缪自知失言,安王府如今确实没什么事情,能比要出京更坏了。
顾淮南那丁点儿的惆怅被他这神来之笔给打断了,从他怀里起身,去外头招呼膳食。
虽年少得志,又背靠大树,范缪当差还是十分卖力的,几乎从来就没有阳奉阴违之说。每逢双日,鸡不曾叫,他已经起身上朝,去军营点卯,练兵、视察、处理杂务,更是日日不休,日落西山才从京郊大营回来。
故而,范缪回来之后,换了衣裳就要开饭了。
从外间进来,范缪使了个巧力,拉了淮南一把,将人勾到怀里,坐在他膝上:“方才是我猜错了,你还不曾告诉我,到底因何事而不快?”
顾淮南扭捏半天,道:“前几日,接到北疆来信,大嫂生了,得了个女孩儿,今日邵澄登门,亦是快要生了。唯独咱们府里,添丁进口还不知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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