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淮南纯粹是多虑了。
就冲着皇帝给十五公主指婚的对象的水平,众人也大致能摸得出,这位十五公主如今在皇帝心里,是个什么位置。且十五公主之前长居宫中,如今又刚刚被放出来,将之前的人际关系捡起来,都还得花不少时间,若她不是个没脑子的,就不会在刚刚出嫁的当口,冲着顾淮南发威。
顾淮南不怕她有脑子,就怕她没脑子。
约莫是她这忧虑得太明显了,邵澄还笑话她:“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同范郎蜜里调油,你还怕十五娘……”
“你怎么说话的呢!”顾淮南反身拧了她一把:“都是快要当娘的人了,还这般跳脱!”
邵澄捧着八个月的肚子,下巴都快要吃成双层了,神色却格外宁和。傍晚,趁着冬日里略显清冷的夕阳,谢荨骑马来她,不忘让人架着马车一同登门。
顾淮南目送他们远去,忽而就生出了几分惆怅。
范缪今日出营之后,兴冲冲的骑马归来。
年纪轻轻的少年郎,居高位、拥美人,又智计卓绝,出现在人前时,总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然而,就是这样的少年郎,却有着一副格外敏锐的心肠。
范缪一进屋就感受到了,正屋之内略显沉重的气氛,问淮南:“今日邵澄郡主来了?怎么反而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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