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能如何呢?”
顾淮南痴痴的问他:“我七岁同兄长一同入学,学的是礼学讲义,诗画琴棋,弯弓射箭,那时何等自在。可是后来,年岁到了,我娘便不肯让我再去习书,专门学管家、学女红,学烹饪,学那些能叫夫婿喜欢的东西。”
“我娘说,要学好这些,才能讨夫婿欢心,才能长久恩爱。”
顾淮南眉头一挑,语气悲愤:“可是我不喜欢这些!我偏不要学!谁要为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将自己变成面目全非的模样?谁要去讨一个不知日后要宠幸多少女人的男人欢喜?”
“你说我是胆小鬼?我凭什么胆大?”顾淮南挣脱他的手,拎着他的衣襟:“范缪,男女本就是不一样的!你看看四周啊,除了师母,谁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这个时代!这个时代!
她不敢面对的,不敢接受的难道只是范缪吗?
其实是这个坑爹的时代。
难道她生在了这里,就能够完全忘记她作为一个人,原本的诉求吗?难道她成了顾淮南,就得要容忍自己的夫婿左拥右抱,就要去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家妇,最终成为一个光鲜亮丽的符号吗?
凭什么呢?
“你觉得,师母能与先生白头到老,是因为公主比先生更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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