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缪似想要开口,然而事情未定,怕她空欢喜一场,最终还是不曾说。
一阵夜风吹来,范缪将她往怀里揽紧了些,问她:“冷不冷?”
顾淮南抱着他的腰:“你搂着我,就不冷。”
范缪将下巴压在她头上,心中觉得格外熨帖。
顾淮南埋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平稳的心跳,听他的声音从自己头顶传过来:“我很久没有这样赏过月了,上一次还是在很多年前,在北疆。”
范思阳之前镇守北疆,范缪便是在北疆出生的。
顾淮南忽而觉得有些心疼,她还记得刚刚成亲时,范缪是很高兴的,看着她的眼,像是眸子里星辰一般。与其说他渴望她,倒不如说,他渴望的是一个家,一个如同他父母那般的,稳定的,不可拆散的家。
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待她的好,几乎超过了这个时代,可是,她却并不是一个好的妻子。
她对王府的依恋太深了,或许更加准确的来说,过往的她,沉浸于幻想的权势之中,她为安王出谋划策,又何尝不是出于自己对权势的追逐呢?
她忽而觉得心惊,与范缪相处的时间越长,越是认清他,她就越能清楚的认知到,他活得多么清醒,心思有多么透彻。
季光与信阳长公主,英国公,甚至是皇帝,对他另眼相看,并非毫无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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