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三十一年的这个年,是安王府过的最为艰辛的一个年。
傅贵妃禁足永福宫,至未能出席年宴。
傅晋华被削官罚俸,傅氏亦是愁云笼罩。
虽说崔长卿、赵荣蔚等人都宽慰顾廷纯,此乃一时挫折,然而顾廷纯心中却清楚,皇帝约莫已经将他撤出了储君的候选人范围。
顾淮南只得宽慰父亲:“陛下对先皇后情深,想来一时的迁怒是有的……”
顾廷纯摇头:“非先后之故也,是我得势太轻狂!”
顾淮南默然。
与之后被隆恩罩身的周王相比,当初顾廷纯虽然已经尽力低调,却仍旧显得洋洋自得。安王府的门庭若市,让帝王心生不满,亦是应有之义。
“罢了,等年后再做打算,你先去看看你娘罢。”
这就是安王府今年的年节过得格外冷清的另一个原因:安王妃病了。
安王妃一向身子还算健康,只是因为操劳,一直有些体弱,慢慢喝着汤药调养。然而这次风寒入体,似是将以前的隐患全都激化了出来,病来如山倒,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府中的年宴都未曾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