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缪以往没见过她那小本儿,略有些好奇,伸手过来翻了一翻,里头记得是每日做的杂物。
比如,六月二十九,荣郡王大寿,提前备礼;
六月三十,襄阳长公主府,三堂哥大喜,备贺仪;
七月一号,整理库房,看账本……
诸如此类鸡毛蒜皮的小事,顾淮南都弄了个小本儿记下,生怕自己给忘了。
看到这里,范缪才发觉他不在府中的这段时日,顾淮南过得还是有些辛苦的,只是她还算能干,口里又不说,故而他并不觉得。
范缪自己是典型的,受到外部环境影响,被迫早熟的现成例子。他处理庶务比顾淮南要理手得多,毕竟从他娘死了之后,他就得将这么大一个府邸挑在肩膀上。而顾淮南则不然,她就是再聪明能干,安王妃也不能真的将王府中的事务,事无巨细的交给她去做。
“这些日子,府里可好?”
这是范缪回来一旬之后,第一次问起他走的这几个月里,家中的情况。
顾淮南其实憋了一肚子话要说,关于王府、关于朝堂,关于他出事的时候,那些咄咄逼人的范氏族亲。只是,她张了张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开始。
他本就觉得她太向着娘家,这种时候再向他告状,多少显得实在挑拨离间。且两人如今没有子嗣,他自己心里,难道就真的不曾揣测,若是他出了事,自己会如何自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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