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掌心忽而感觉一烫。
顾淮南捧起他的手,在他掌心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起初听到公主给我传讯,说你遇了匈奴兵,当时就懵了。”顾淮南道:“那时候只想着,即便兵败了也无所谓,只要你能安全回来就好。”
范缪搂紧了她,将她按在怀里,鼻尖是她柔然的长发,带着馥郁的芬芳。让人心情无比放松。
“我哪有那么容易败?”范缪捏了捏她的耳垂:“若是头回出去就输了个底朝天,岂不丢人?”
顾淮南并不与他争辩,只是问道:“那后来,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算是我好运,那股骑兵人数并不多,只是趁我方不备,偷袭罢了。”范缪说起此事,仍觉得胆战心惊:“当时我想,行军带着这般多的粮草辎重重肯定走不快,便给领队的陈将军献计,先带着马匹撤退,粮食扔在原地,此时想来,仍觉后怕。”
顾淮南一瞬间便想通了,惊诧得坐起了身:“你将粮草给扔了?”
范缪点头:“我赌那一小队骑兵是孤军深入,且无补给,先将粮草让给他们,整军之后再行夺回。”
“且那一队匈奴兵本就是偷袭,我方不备,地势又是平原,几个来回就会被人冲散队伍,落入遭人屠杀的地步。倒不如先行撤退,反正他们拖着粮食也跑不远,即便要吃也吃不完多少,只要不一狠心将粮草就地焚烧,总能挽救大部分的损失。”
顾淮南听完,已是呆了,不得不佩服他的大胆。更为难得的是在遭遇敌袭的一瞬间,权衡各方利弊,得出结论,说服主将,不得不说是有应变之才。
她想了想,又问:“而且,大盛的军队本就对匈奴有天然的畏惧,若是直接正面相撞,必然惨遭屠杀。但是,扔掉粮食之后,所有人便只能背水一战,夺不回粮草回去也免不了遭军法处置,反而激发了战斗的勇气,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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