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笑呵呵道:“看到三娘,这才想起有一事忘记说。”
顾淮南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心脏跳快了几分,却又暗自忍耐,勉强维持着平静,问道:“敢问相公,可是有了叔鸾的消息?”
相公是对傅望的尊称,傅望眉眼慈和,一派世家大族的风度,温言道:“三娘聪慧,一猜便猜对了。”
三言两句之间,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仿佛一位和蔼的长辈。
顾淮南自从同傅云的婚事作罢以后,对这位当朝首辅,她一直是能躲则躲,如今见他言辞和缓,心里明白他是不屑于同自己一个小辈计较,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当下更加恭谨:“相公言笑晏晏,想来是好消息。”
傅望点头:“范叔鸾有将才,此番运粮功德圆满。”
顾淮南惊呆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段时日一来死死压在自己心头的那块大石终于放下,面上笑颜如花,仿若三月春阳般美好。
顾廷纯连连称好,又问:“其中情况究竟如何?上一封军报那般凶险,本王与王妃都十分担忧。”
傅望抚掌而笑:“说来也是凶险,你那佳婿向陈敬德进言,带着马匹佯败退走,留下了大部分的粮食草料。当天夜里点齐兵马,偷袭了那只匈奴骑兵队,不仅将粮食夺了回来,还得了一千多人头。”
顾廷纯愣了一瞬,笑道:“战场千变万化,他这招倒是行得凶险。”
若是寻常人,谁敢将粮食丢下立马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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