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团花锦绣的鸡翅木圈椅上,脸上忽而有了怀念的神色:“近些日子,朕也时常在想,为何当年父皇没有选择几位年长的皇兄,而选择了朕。”
信阳长公主心头一窒,皇帝当年的情境,与顾廷明此刻何其相似?
皇帝站起身,两鬓霜白,身姿已显佝偻,指着案几上的那一堆奏折:“你可知道这上百本奏折之中,有多少本是催促朕立储的?”
“朕告诉你,只除了三五本言朝中实事的章程以外,全部都是!”
信阳劝道:“立储本就是国家大事,重中之重……”况且,大哥你也不再年轻了啊!
皇帝笑了几声:“满朝文武皆以为朕会在老三、老四、老六之间犹豫,然而,对朕而言,选他们之中哪一个,都没有区别。”
信阳屏吸敛神,她意识到,皇帝要同她说的,必然是埋藏在心中多年的话,这必然有关于朝堂平衡,国家社稷。
“如今朝堂之中,世家猖獗,压制皇权!无论他们之中的哪一个,都是为世家立的皇帝!无论他们哪一个登上之九五之尊之位,都将让世家的势力,在这朝堂之上更加失衡!”
信阳长公主冷汗潺潺而下,这温暖的紫宸殿,忽而像是九层地狱一般,让人背上生出细密的冷汗。
“父皇当年传位于我,乃是因为自他去后,无人能压制将门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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