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夜里信阳长公主带着人在外救助邻居的时候,季光在家中喝得烂醉,关着膀子、拿着毛笔,效仿魏晋风流名士,在墙上进行行为艺术。今早醒来之后,看见自己昨夜在墙上写的诗赋,季光顿时惊为天人,立马抄录了下来,还写给顾淮南看。
顾淮南看过那骈四俪六、辞藻华丽的诗赋之后,觉得这对儿夫妻的画风着实与众不同。
就这样,好消息伴随着坏消息,各自参半,一个白天就这般过去了。
待到黄昏时,安王妃被人扶着回府。刚刚进了门,顾淮南就已经听人报了,连忙迎了出去。傅晚爱跑得比她还快,倒是与攻伐战那晚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安王妃踏进府来,脸上满是疲乏,像是几日之间老了十岁,脚步都发颤,显然是在宫中受足了惊吓。
“母亲看着好生憔悴。”傅晚爱说话间,眼中泪水盈盈,满是关切。
安王妃坐在榻上,摸了摸她的手:“好孩子,你在家中想来也吓得不轻。”
她一转头,看到脸色比傅晚爱要差得多的顾淮南,心中又是疼爱又是叹息。她家三娘平日里虽强势,但是生在富贵乡,又未曾经过大事,想来这次也是吓坏了,不由得怜惜的摸了摸女儿的鬓发。
顾淮南与傅晚爱扶着她进正屋,傅晚爱昨天躺了一日,今天精神好了不少,立在婆母跟前殷勤伺候。
安王妃回了正院,先换了一身衣服,喝过厨上一直煨着的燕窝粥,这才算是缓过一口气。
府中几个孩子早就在等着安王妃了,连同李侧妃、刘侧妃也在正堂候着,如今一见面,年纪略小些的顾安旭已经是眼泪汪汪的扑到了母亲怀里。顾安贤毕竟年纪大些,略显羞赧的站在顾淮南身边,偷偷大量着并不必自己高多少的长姐。
那晚之后,其实他非常惭愧。
父亲与两位兄长俱不在府中,他便是王府中年纪最长的男丁,合该站在最前头,为府中弟妹嫂姐遮挡风雨才是。结果,慌乱之下,他竟然同弟弟一同躲在了柜子里,而放任已经出嫁的长姐,在外头调度安排,直面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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