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得倒是不假,如今安王夫妇,连同顾淮南的两个兄长都不在府中。撑起这担子的,并非是傅晚爱,而是顾淮南。
她即便出嫁了,也永远都是安王府的淮南郡主。
夜黑如墨,夏日的夜风中带着沉闷,像是空气之中有着化不开的粘稠,就连呼吸都要艰难的几分。
安王妃身边的邢婆子径直从外头奔来,面色苍白,鬓发散乱,急匆匆的跪倒在顾淮南身前,膝盖砸在地面上,发出偌大的响声,她却恍然未觉:“郡主!王府外有人砸门!说是,说是……”
顾淮南面色不变:“说是什么?”
邢婆子吞了口口水,像是克服了异常大的心理压力:“他们说是王爷造反!要锁拿全府,抄家问罪!贺统领在前头,堵着大门不肯开,他们已经开始砸门了!”
顾淮南唇角扯过一丝冷笑:“好大的胆子!拿这个理由来糊弄人!”
说着,她站起身,拉了拉自己靓丽的裙摆,缓缓走出了这间大屋,身后跟着一串儿的丫鬟婆子,脸上俱是惊疑之色。外头早已经备好了软轿,那是安王妃常坐着巡视全府的软轿,顾淮南幼时看着,觉得这座位无比的宽敞,现在她独自一个坐在上头,竟也十分合宜了。
“去前院。”
她说完,轿夫起步,步子依旧沉稳踏实,一晃不晃。顾淮南微微抬着头,见那明亮的月亮旁,飘来一片乌云,遮盖了那皎洁的月光,夜色更沉了。
周围满是人,却安静得落针可闻,唯有不远处喊打喊杀的嘈杂声,通过这燥热的夜风,传进她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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