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自然应是,温顺的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在某间房门前站立,伸手推开了那略显阴暗的木门。
房里十分阴暗,好在点了蜡烛,才不显得恐怖。顾淮南踏足其间,只见一张紫檀木的案几上,放着四个牌位,上头两块略大些的,一块写着先父范公思阳之位,一块写着先考范门刘氏之位,后头两块略小些的,则是范缪那两位早逝的二哥的牌位。
顾淮南心中一股敬意油然而生,看着这几块牌位,她也算是能理解,为何老皇帝对范缪如此不同。
因为这并非是并州老家的宗祠,也无人念祭词,并不算十分正式。范缪点了线香,递给顾淮南,自己又点了一份,两人双双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范缪嘴里念了几句什么,顾淮南没听清,见他面容肃穆,便也没问他,只跟在他身后,将线香放入鼎炉。
待到夫妻二人从小祠堂里出来,日头已经升得很高了,陈丁候在门口,见两人出来,恭敬的问道:“郎君娘子,几位长辈都已经在外头大厅里等着了,现在可是过去?”
范缪成了婚,在家中的称呼便正式改为郎君,顾淮南则由郡主改为娘子,只不过她身边的人还有些转不过来。顾淮南心中默默拿个小本子记着:要着重提醒自己带过来的丫鬟婆子,该改口了。
范缪点头,又对顾淮南交待:“现在去外头拜会叔伯兄嫂,你不用担心,会有人照应你的。”
顾淮南略微扬眉:“你将我当什么了?又不是纸糊的,不过是见些人罢了,还能将我看化了不成?”
范缪但笑不语,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顾淮南以往虽然来过宁国公府几次,但是毕竟没有在内院细逛过,偌大的府邸,还得范缪带路,两人都是一身喜庆的正装,各自带着长随婢女,往大厅去,气势显赫。
还未曾到大厅,已经听到了略显嘈杂的声音。
顾淮南跟在范缪身后进了大厅,只见厅中坐得满满的,从鹤发鸡皮的老太太,到同顾怀月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娘子,显然是个十分热闹的大家族。
见夫妻二人进来,厅堂里声音陡然一静,紧接着响起个爽快喜庆的声音:“三郎,你可算是过来了,大家伙儿都等着瞧新嫁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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