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范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其实,这书房的床,他与顾淮南睡过一晚。那天晚上,顾淮南在浴房里撩他来着,撩完了有不想负责,就逃到了书房里,悄悄躲着,还换了衣裳,等着他寻过来。
那天晚上感觉非常美妙,准确的来说,与她的每一个晚上,都是很美好的,哪怕只是抱着一起睡,什么都不做。
范缪平躺在床上,心里空落落的,有些想回去寻她。
可是,一想到顾淮南的言行,他又觉得生气。
他们是夫妻,可是顾淮南却仿佛压根没有这个意识一般。她从来都不觉得他们是一家人,是一伙儿的。在她的身份认知里,她一直属于安王府,她好像从来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是一个有别于安王府的整体了。
范缪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百子千孙帐,也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我把她逼得太紧了?
安王府妻妾和睦,嫡庶一家,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顾淮南,眷恋着那个地方,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这一晚,范缪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拉扯。一人说,她只是还没有适应,你应该提醒她。另一人说,这有什么好提醒的?女子嫁人,先重夫家,再重娘家,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范缪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醒得也格外早,鸡刚刚打鸣儿,就去校武场里发散多余的精力。回来的时候,见顾淮南站在正院门口等他,冲他娇俏的笑了一下。
她气色极好,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肌肤吹弹可破,一看就是睡足了一晚,精神充裕。
范缪心头火气更盛了,老子扑腾了一夜,你竟然睡得这么好!显然没将我发脾气放在心上!
顾淮南就看着他本来还算能看的脸色,又这么莫名其妙的黑了,然后气呼呼的绕过他,去书房换衣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