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在娘家用了午膳,范缪留在前头陪岳父和两个大舅子一堆小舅子喝酒说话,顾淮南则跟着安王妃去了芝兰院。
待到身边没了外人,安王妃才将那副和蔼得过了头的表情放了下来,拉了顾淮南的手:“你过去这几天,国公府里可还稳妥?女婿家中虽无直系长辈,旁系长辈还是有不少的,她们对你可还满意?有人为难你不曾?”
顾淮南:……
娘啊,若是你最后那句话问得不那么森严,还能勉强维持你温柔贤淑的世家女的形象啊!
你说这话的表情,无限向信阳长公主靠拢啊!
“府里一切都好,那些亲戚里头略有两个不怎么省心的,不过也不要紧,反正也不住在一处儿,面子上齐全就成了。”顾淮南答得顺畅,安王妃也点了点头。
“虽说是这么说,但是毕竟是长辈儿,逢年过节,礼不可缺。”安王妃的套路跟顾淮南一模一样:“以前阿缪独一个儿,又是男子,略有些欠缺人家也不会说什么。如今已经成家了,他日后还要入朝为官,你们不能落人口实,知道吗?”
顾淮南点头。
安王妃又道:“你成亲三日,想来他府中的事务也已经上手了。账本儿看过了不成?手头紧不紧?家中仆役可够用?外头的田亩有多少?过几日闲了,你最好叫上阿缪,一同去下头的庄子里瞧瞧,看看庄户人家过得如何,做主家也不能太苛刻了,去年冬日天寒地冻,若是有伤的病的,租子减免一二,都是对名声有好处的事情,不要吝啬这点儿小钱。”
安王妃交待了一大堆,见顾淮南只点头,什么都不说,终于觉出了一点儿不对劲。
“怎么,女婿难道没将内务交给你不成?”她一边说着,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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