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规矩毕竟是规矩,如今是陛下爱重于你,但你若再这般举止骄纵,日后说不定就要惹来祸患……”
范缪神色一凛:“我本就不同寻常世子,伯母怕是忘了不成?”
他笑了笑,狭长而浓烈的眼线延伸开去,仿若带着无限的深意。
“这府上只有我一人了,我的聘礼,自然是与正经的国公无异的。若是伯父如今再娶妻,一百二十八抬聘礼,难道逾矩吗?”
范缪话音刚落,李氏冲她鼻子一指,声音抬高了八度:“你……”
“也对,是侄儿忘了。若是伯父再娶,娶的是继室,最多也就一百一十八抬罢了。”
李氏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她同范思远成亲时,范思远连世子都不是。靖国公府本就不宽裕,即便凑足了八十八抬聘礼,也有一些算不得贵重的凑数货色,这一直都是李氏心头的遗憾。如今被一个小辈儿明里暗里的咒死,还嘲笑她得的聘礼还比不上一个继室,她心头如何不怒!
范缪笑得轻挑,也懒得同她再说,只冲着自己那老实人伯父一拱手:“伯父,侄儿还得去后堂拜祭父母,如今便不作陪了,您自便。”
说完,一掀袍脚去后院的小祠堂了。
两方不欢而散,范缪一边往后院走,回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方觉可笑。
他是个男人,同后宅妇人逞口舌之利算是什么本事?只是,听着李氏那虚伪的言辞他便生出浓烈的反感,便压制不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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