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顾淮南最爱云锦蜀缎,范家的聘礼里便送了两百零八匹。天知道如今南边儿的李宋与大盛贸易不通,皇室一年能得的供奉也就不过一千来匹,也不知他从哪里寻了这么多云锦来。
安王妃的神色之间也极为满意:“这些金银虽贵重,更难得是这些稀罕的有来头的古物。”
她拿起一只红宝石累金流苏金凤钗,仔细看了一会儿:“这似是前朝皇宫的遗物,这累金工艺自前朝亡了,就再没出现过,恐怕是当年范氏先祖在破城后得的。”
“这可是极为有来头的珍品。”张宛如看着顾淮南:“淮南有福了。”
顾淮南张了张嘴,附耳道安王妃身边:“这……这没有逾矩吧?”
安王妃这才反应过来,即便是顾安弘提亲,她也只准备了八十八抬聘礼,范缪如今这配置,确实有点儿过头……
张宛如却笑了:“范缪是范国公独子,虽还未正式承爵位,上面却再无嫡系长辈,是宁远国公这一脉的家长。淮南一嫁过去,便是承嗣长媳,可是要回老家拜天地入族谱的,这聘礼虽给得重,却也算不得逾矩。”
顾淮南听了,这才反应过来。范缪的嫡系长辈已经全死光了,爵位自然得落到他头上,故而这聘礼并非是作为范国公世子的聘礼,而是作为范国公的聘礼。
待到顾淮南过了眼,安王妃便将嫁妆都收进内库,将众人都遣散了。
李侧妃也带着顾怀月回了芙蓉院,见她似还有些怔愣,心中一酸。
“我就说王妃怎么舍得三娘嫁到个绝户的人家,倒不知道范家的家底这么厚!当初你大哥成亲,也不过提了八十抬聘礼,如今淮南的嫁妆恐怕得翻个翻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