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心情甚好的回了王府,心情愉悦,脚步轻快,跟在她屁股后头进来的顾安姚看见了,不免有些好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
少年略显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顾淮南回过头去,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显得很高兴吗?”
不用顾安姚回答,她便已经知道答案了。她唇角弯弯,脸上的苹果肌也鼓了起来,显得极为开怀。
“宛如说,自从你接了圣旨,这几日都极为开怀。”顾安姚没说的是,倒是安王妃看着她觉得颇为扎眼,故而这几日也懒得叫她去正房吃饭,今日她要去公主府,也未曾拦着。
顾淮南跟在二哥屁股后头往前走,回想起这几日的事情,不得不承认,她的好心情确实是从接到圣旨之后开始的。在接到圣旨之前,她满心都是‘或许要嫁到傅家去’的忐忑与烦躁,接到圣旨之后,便有种尘埃落定般的安稳,心情如同被三月的微风吹过,呼吸间都带着花香。
可这是为什么呢?
顾淮南脚步慢了下来,其实嫁给范缪,同她最初的想法也有很大的区别。她最初的想法是嫁个普通的男人,在夫君乃至婆家面前保持最大的优势,保持自己作为女人,在这不并不能被公平对待的时代的最大自由。
所以在知道自己要嫁给傅云的时候,她才会那般的不喜,甚至到带着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心情,去同他接触、相处。傅云纵使本事平庸,但是身后却站着根基深厚的家族,傅家这般大家族,别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哪怕她是皇后,都不能轻易动摇。
后来,知道傅云婚前不检,她几乎是抱着一种欢欣鼓舞的心情接受了这个事实。安王妃说得没错,她确实并不为和傅云取消婚约而感到不喜,哪怕在所有人眼里,作为宗室女,能够嫁进傅家,算得上是福气。
然而,她对范缪却并非如此。年幼的时候,她对这个性子颇为恶劣的少年,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态,然而到了后来她却不得不承认,季光门下的学子之中,除了顾安弘,她同范缪的关系最为紧密。知道他要上门求娶时,她并不吃惊,就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只差有谁先行一步戳破那层朦朦胧胧的窗户纸。他等得不耐烦,所以便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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