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安王府的红烛烧了一夜,外头的残羹冷炙留在宾客散尽的桌上,美酒佳酿撒了一地。顾淮南颇有些心疼,这都是她的酒方子酿出的酒啊。
去年初冬,她又研制出了一种新酒,比桃花酿更清、更冽,取名梨花白。安王妃得了酒方,令人将桃花酿与梨花白各酿了一百坛,今日大宴宾客,可谓是高朋满饮、座无虚席。
直到第二日清晨,顾淮南推开院门,去芝兰院中请安的时候,尚且能隐约闻到空气中的淡淡酒香。
顾淮南一直觉得,新婚第二日要早起请安,是一种非常不人道的行为。古代可没有先上车后补票这一说法,新娘子刚刚经受蹂躏,而新郎则是前天夜里刚刚陪完酒,又做了‘体力劳动’,结果第二日还要双双早起,给父母亲眷请安。
顾淮南一路上打着哈欠,睡眼迷蒙的进了正堂,此时安王夫妇和她的几个兄弟都已经到齐了,按序齿坐开,
安王妃见她进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你啊,平日里在家起得这么晚也就算了,今日可是你二嫂新进门,也不知早些过来!”
顾淮南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平日里她还要再睡半个时辰呢。
她屁股刚刚落到位置上,顾安弘同傅晚爱便过来了,想来是早就令人注意着厅中的情景,只等人到齐,便来给见面礼。
顾淮南想通这一关节,更加尴尬了几分。当初张宛如进门的时候,她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起的,谁知道傅晚爱竟然还提前了呢!
“儿携新妇傅氏,拜见父亲、母亲。”
傅晚爱也跪在顾安弘身边,冲安王夫妇行了礼,又奉了茶,盈盈下拜时,举止同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明了,口齿清楚,声同轻铃,气度教养皆为上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