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夜还有别的事不曾?”
范缪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兴起,拉着顾淮南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的夕阳极美。”
顾淮南被他拉着手往前走,少年的手心干燥而温暖,指节还依稀留着幼时根骨分明的痕迹,指腹却能摸出一层厚茧,这是长期执剑弯弓留下的痕迹。顾安姚的手也是这般的触感,梅花香自苦寒来,谁的本事都不是天生的。
顾淮南忽而觉得有些心疼,顾安姚将自己逼得那般紧,是因为他是王府庶子,日后无爵位,连家财都分不得多少,若不自强,日后便有吃不尽的苦头。到那是,若是如宣国公这般的跋扈子弟向他身上甩了一鞭子,就不见得还有人会为他不依不饶的出头了。
然而范缪,他生活的环境当然比顾安姚优越,只是,承担的却也不见得比顾安姚少吧。
毕竟,宁国公府嫡系,只留下他这一脉。
楚冬楚琴同忍冬远远儿的坠在后头,看着前头两人,影子相互交叠着,显出几分温柔缱绻。
范缪说得好景致,其实就是在行宫的背面,一片树影婆娑的枫林。八月,枫叶未黄,茂密的绿色之中,偶尔沾染上一些璀璨的金黄,在夕阳的光线下,仿若披上蝉翼般的轻纱。
范缪寻了块背风的石头,脱下骑装外的披挂,随意垫在地上,扶着顾淮南坐下。
顾淮南坐下好一会儿,才从那景致中回过神来,一转头,见范缪认真的看着她。被她发现后,便如同害羞一般的,耳朵尖儿上红了那么一点点。只不过,这一丁点儿的红,很快就褪了下去。
顾淮南问他:“你也不问问我,为何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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