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无言的往宫门外走,待到出了南华门,顾淮南垮下肩膀,才觉得松了一口气。时间已近午时,七月底的太阳格外毒辣,信阳长公主见顾淮南晒得小脸通红,忙道:“我车上有冰,十分凉爽,便送你们一程吧。”
顾淮南点头,上了信阳长公主的马车。
这辆马车她以往也坐过,比安王妃的车架还要宽敞几分,三人坐在里头,又有两个侍奉的小婢,却仍旧不觉得很拥挤。车厢一角放着个用厚棉絮包裹着的冰桶,一打开便露出里头镇着的胡瓜同橘子,入口更显凉爽。
马车慢慢的走了起来,信阳长公主面上带笑,神色十分慈和:“在宫里吓坏了吧?咱们家的女郎,性子这么弱可不成啊。”
顾淮南垂下头,用力的点了点。
信阳长公主又一转头:“你看,当初我劝你,傅氏规矩大,对淮南不见得是上上之选,如今也算是应验了罢?”
“姑母说得是,早知如此,我宁可将淮南嫁回娘家,也不会打起傅氏的主意。”安王妃如今算是看开了,顾淮南这个孙女,对傅贵妃来说,不见得有多么重要,跟傅氏比起来,更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
“嫁回你娘家这样的话,你日后也莫要再说了。淮南如今同范缪定了婚,就让她安安稳稳的嫁了范缪,才是正道。”信阳长公主正色道:“虽说这婚事是他求的,也是他紧着淮南,但你也不要小瞧他。”
安王妃满口答应:“您放心,我知道轻重。”
“这便好,他如今式微,好在人肯上进,又颇有天赋。如今虽不如意,岳家好好对待,日后他定然知恩图报。”
信阳长公主将事情交待完,正好马车也到了公主府。信阳长公主有意留饭,安王妃很想答应,想了想府上刚生产完的玉桂,刚出身的小八郎,还有未曾收拾完的行礼,只能委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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