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呢?”她问。
那婢女进退有度,福了福身:“回郡主,公主吩咐了,现下荷花开得正好,让奴婢带郡主去外头亭子里。”
顾淮南也未曾多想,夏日到了,公主府也有一片荷花池,想来在亭子里饮茶赏花也是信阳长公主爱做的消遣。
她到了荷花池上的亭子里,桌案果不其然都已摆好了,放眼望去,荷花开了不少,在一片无望的绿意中点缀出一抹粉红,也霎时可爱。然而,如此养眼的情景,顾淮南却并未欣赏,反而皱着眉头,似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情形。
宁国公府里,也有很大的一片荷花池呢。
她看得怔愣,好半天才觉得奇怪,为何信阳长公主还未来呢?
正当她想问出声的时候,忽而发现那引路的婢女竟然已经不见了,不远处有一片湛蓝影子,绕过那层层叠叠的长廊,往这边走来。那人身姿挺拔,步伐快而急促,却并不显慌张。白玉冠稳稳的带在他头上,显出几分正式与沉稳,夏日的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的袍角与长袖,平添几分飘逸出尘。
顾淮南豁然起身,心中一片明朗,随之升腾而起的愤怒,在这荷花池中烧得更胜。
她抿了抿唇,脸色沉了下来,转身便要走。只是那人来得更快,还未曾等她走出长廊,便挡在她身前,将她活生生的堵在了湖中央那通往亭子的长廊上,这是湖心亭通往岸上的唯一一条长廊。
“荷花开得正好,师妹何必走得这么急?”少年拦在她身前,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中的情意如同那湖上被微风吹起的波光,霎时迷人。
“师兄这是何意?”顾淮南面色冷清,此情此景之下,她在无法像上次在婚宴上碰到时那般言笑晏晏。
说到底,她心中不是不在意的。
范缪放柔的声音:“夏日酷暑,咱们到亭子上说话,别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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