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庞涨得发红,煤气灯的昏黄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随着灯光愈发暗淡,他自己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也越来越大。看着那道影子,恐惧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似乎有点莽撞了,妈的……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早知道就不该可怜那个女人,他该拿先拿玛丽格特来试验的。或者干脆别干这作死的事,要是肯安分点的话,那他现在应该正搂着女人在床上睡觉。
他干的事儿很危险,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不过一旦扣下扳机,子弹就不会后退半毫米,这是不容置疑的。是了,支撑他举行这诡异仪式的东西不过是一些若有若无的耳语和他的侥幸心理,他怎会如此鲁莽?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事实证明侥幸心理总会把人推向深渊,他清楚地看见,墙上的影子开始膨胀,那绝非是他……绝非人类的轮廓——一个莫可名状的东西出现在他身后,而画上那个他投来的眼神像是蛇发女妖的注视,让连简单的转头动作都没法完成。
“等等……我不干了。”他在心底嘶吼,但涌入呼吸道的空气冰冷黏腻得就像软体动物,他感到自己的眼珠也快要涨破了。
砰!
突如其来的破门声短促有力,像是拍打礁岸的巨浪,凝涩的空气忽然能够流动,瑟华卓的嘶吼得以破喉而出!
墙壁上的影子受惊般猛地缩小,恢复原状。
瑟华卓猛力喘息,回头看去,没有预想中的怪物,一个男人正站在门口。
黑色圆顶硬礼帽,帽檐下的眼神严肃而冷冽,黑风衣的衣领竖起挡住颔部,抬着手腕,腕部的护腕同样是漆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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