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两个月前就联系了马维斯主教大人。”斯沃特耸了下肩,“但你知道,他没有字据。”
火车缓缓行驶,不多时便离开了冈堡。
没了锅炉里日夜不息燃烧的煤炭,没了庞大烟囱里涌出的滚滚热流、上千万人热烘烘的呼吸与排泄物,冈堡范围外的环境,显而易见的寒冷起来。火车轧着铁轨隆隆作响,铁轨路过一片杉木林,树枝上还挂着婴儿拳头粗的冰棱。
当火车抵达伍格黑德的时候已是黄昏,雷与斯沃特走下火车,车站前不接村后不着店,仅有的几架路灯亮起顽强而微弱的光芒,远方绵延的山林黑魆魆的,分外死寂。
一阵铃响,一匹灰鬃的高头大马靠近过来,穿着浅棕色夹克的年轻男人翻身下马,他动作娴熟,靴子上没戴马刺,是个骑术精湛且爱马的人。斯沃特立马迎上,并向雷介绍这就是男爵的二儿子,克里斯·达诺切利特。
“劳您大驾,为了我父亲的心病奔波至此。”克里斯与雷握手,“庄园里准备了晚餐,请移步上车吧。”他看向身后,马夫赶着一辆马车。
雷注意到克里斯说起“心病”时,刻意装出不以为然的模样,这个年轻人的演技着实有待提高。他笑了笑,寒暄两句便走上马车。
当马车行驶在夜风中时,雷听见了辘辘的车轮声与夜风送来的远处山林的叶响,还有压低嗓音的谈话声。
克里斯把声音压得很低,但仍没能逃过雷的超凡听觉。
“为什么找外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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