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已经出现了几名顾客。
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头上那顶污秽的纸帽子遮住了半拉眼睛,隔着十几米远,都能隐约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一个穿粉色丝袜的女人,褪色的绸子长袍单薄又浮艳。
戈登已经开始接待这些落魄的人,用毒辣的目光和苛刻的标准完成交易,不过,从戈登一直没有放下那杯凉透了的咖啡这一举动来看,他对这些小打小闹的生意心不在焉。
雷知道,时常会有一些特别的人出现在典当行里,他们比老鼠更加警惕,进入典当行后,戈登会慎重地把他们带进暗门,用远低于市价的价格接收他们的赃物。
在偷窃猖獗的西部教区,这是贝德维尔家的主要收入来源。
“戈登和格伦警司有私交,我也是通过这层关系成为见习警员的。”
雷梳理着和自己有关的家庭背景与人际关系,转身离开。
街道上,几个把脑袋缩在兜帽里的家伙在巷子里围着一个铁皮桶烧火取暖。
工场煤烟四处弥漫,还夹带着若隐若现的臭味,这片街区的公共厕所的建设计划尚在部署,公共马车驶过时会溅起了大片烂臭的泥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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