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赖话他全不听,我照着员工守则,把不违反规定的招数统统用一遍,他却将我的话当耳旁风。
同事建议我先‘熬’着他,我们从审问室退出来,我心里竟有几分庆幸,还好他嘴严,没对着监控设备把我们‘蒸不熟、煮不烂’的事说出来。
同事误会了,看我仰头望天,忙安慰,说审问的事急不来,他们熬个把月的时候都有,别灰心。
别呀…熬个把月,万一菜馆老板什么都说了呢?那可不成!
“他不开口没关系,只要证据充足,咱们一样可以给他定罪。”同事这最后一句安慰,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
“没错,谢谢。”我们接下来还得审问那些吃人的顾客,我希望他们也学菜馆老板,什么都别说。
但他们人多,不可能全跟菜馆老板一样,有的同样受得惊吓不小,他们吃人,但他们胆小。
有几个我一问就说了,毫无保留、也没挣扎一下,比如嚷着要见律师、或没见到证据死不松口。
他们承认自己吃人,菜馆是去年夏天开的,后院实行会员制,没有会员卡进不去。
卡片也不能转借给别人,一人一卡,丢失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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