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是他架的、被褥是他铺的,我抱着充电宝和手机跟在他身后。
“很晚了,明天再玩,快休息吧。”陈清寒用老父亲般慈祥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刚把手机点开机,看看只有2%的电量,决定听他的劝,先睡觉、明天再玩。
两张单人折叠床并排摆在空屋里,如果不是房子太旧、家徒四壁,这场景还挺像学生宿舍的。
陈清寒钻进他的睡袋,我不需要像他那样保暖,躺在睡袋上边,盯着天棚发呆。
犹豫了一会儿,我开口道:“我脑子有病。”
这事我本来打算闷在心里,可自己琢磨根本琢磨不出个所以然。
身边能商量事儿的人只有陈清寒,他也算取得了我的一些信任,想来想去,我觉着还是跟他叨咕叨咕比较好。
“你的病,现代医学可能治不了。”陈清寒正儿八经地说。
一句话把天聊死,我也是佩服的,我斜眼瞪着他,道:“是失忆症,我刚刚好像回忆起一点事,但脑子像被针扎了似的痛,不是回忆不起来,是那种……大脑不让回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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