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意这才想起,这歌词她曾经唱过。但那只是一时触景生情起来,随口胡诌的。唱过便唱过了,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至于那高处的风景?钱如意还真的从未想过。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像她的爷爷、奶奶那样平淡的一生。如果非要说她有什么祈求,那便是期盼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胡大郎见她不语,原本支撑着他自己脑袋的胳膊向旁边一滑,由原来斜倚着的姿势变成了半趴在桌子上。闷闷道:“我醉了。”
钱如意点头:“您确实醉了。”
许久,胡大郎道:“周玉郎跑了。陆子峰要回来了。”
钱如意的心,跟着他的话接连跳了几跳,以至于片刻无处安放:“周玉郎不是死了么?”
胡大郎摇头:“没有。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周正毕竟是他的父亲,下不了手也是人之常情。我倒是有些嫉妒周玉郎了。他虽然和周正自幼分离,父子之间谈不上多深厚的感情。可周正对他依旧念着父子之情。
我的父亲,却要杀了我。”他说着,低低的笑开,却比哭还难听。
他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真的,他真的要杀我。在我告诉他,我不是勇毅,我是胡大郎的时候,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至极。而后不由分说就拔剑向我刺来。仿佛我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不世仇敌。”他说道这里,顿了顿:
“也对,我确实是他的不世仇敌。我夺了他的剑,将剑刺进了他的胸膛。”他的呼吸沉重起来,仿佛一把锯子在锯动腐朽的木头。
钱如意明白,此刻胡大郎的内心必然是极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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