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意制止住发飙的凝翠,摆手道:“我没事。是那屋子里的实在太闷了,气味也重。”
凝翠道:“打开门窗透透气不就行了。”说着就去开门和窗户。
春香见了,连忙阻拦:“使不得,使不得世子爷病着呢。若是再受了风寒,我们有几个脑袋够赔的。”
凝翠转头看钱如意。
钱如意挥手道:“打开吧。这样热的天气,就算是好人,也被捂坏了,何况是生病的人。我也算半个医生,听我的没错。”
凝翠听了,一膀子就把春香顶到了旁边,快手快脚的打开了屋里的门窗。
钱如意走进去,四下里环视一周。
话说这屋子里的陈设,还是她当时亲自看着摆放的,那床帐也是她看着安放的。如今屋里一切都没有变样子。只是那鲜艳的红绸,似乎在不经意间蒙上了一层黯淡。
在那黯淡的红色鸳鸯被下,躺着一个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人。
要不是钱如意认得周玉郎,差一点儿就被吓了一跳。
以往的周玉郎,不论神采飞扬还是低笑漫语,又或者冷冰冰,杀气腾腾,但都是鲜活的,眼前这个周玉郎,仿佛只剩下了一具槁枯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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