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意道:“如果没有你父亲打退侵略者,保家卫国。我们这些百姓又如何能够安居乐业呢?老百姓心里其实很清楚,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因为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
对于我们金山县以及玉匣关内,方圆百里的百姓来说,你的父亲和玉匣关三十万抛家舍业,誓死戍边的将士,就是替我们负重前行的人。
这分恩情,比山高,比海深,比金坚,比日月毫不逊色。”
“原来……如此……”周玉郎沉默。
一时间,芦苇荡里,只余微风掠过干枯的枝叶,之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玉郎才从沉默中回过神来:“我送你回去吧。”
他重新点开水面,悠然的摇着橹。小船儿仿佛游鱼划入微波粼粼的湖面。
此时已然红日西斜,远处隐约传来渔歌声,穿过那水面蒸腾起的飘渺薄雾,时断时续,若隐若现,别有一番滋味。
周玉郎隔着船舱问道:“你会唱渔歌么?”
“怎想起这个?”
“我父亲和我母亲成婚第二日就奔赴玉匣关,二十余年,我从未体会过一家人在一起的天伦之乐。有时候,我甚是羡慕普通人家的日子。就像那鱼水人家。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朝起布网,暮至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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