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拔腿就跑,不带片刻停留。
闵瑞当即怔在庭院里,面无表情的任由各式各样的人们飞快绕过他的身体两侧,直到庭院变得空旷,只剩了他和儿子闵俊。
这一刻的男人身心像是被剥离一般,那种锥肤刺骨的折磨使他瞬间退变为一个颓废的老者,拖着风烛残年的衰弱身躯,恍是再没有了战场上的矫健与挺拔。
“父亲…父亲!”
闵俊抱住失魂落魄的男人,哭叫呼唤:
“父亲,快去看看母亲吧!”
闵瑞的目光沉沉垂向地面,麻木的点着头颅,干白的唇哆哆嗦嗦半晌吐不出半句话来,就被闵俊拽着奔进了大屋。
架子床前,婆子丫鬟围了六七个,正在抽抽哒哒的抹泪。
身穿湛青诰命官服的女人直挺挺的仰躺无声,脸色乌青不正,干裂的嘴角凝着一丝陈腐的污血。
“出去!都出去——”
闵俊心乱如麻,抬手将下人全赶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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