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一步一顿走入营帐,身后跟随面色苍白的二挡头卢容、三挡头赵无极。
蛊笛卸下易容的假面的时辰并不算长,此刻左脸的疤痕被扯得生疼,一处渗出新鲜的血水。
程万里带人进来那会儿,他正用蘸过药水的棉花打理伤口。
“你做什么去了?本督回来近一个时辰,也没见到你。”
蛊笛头也不回,炯利的黑眸对准铜镜映出的程万里,质问的语气生硬无比。
“回督主,属下去寻闵王爷,不想在瑚岩滩发现了世子的尸体。他身上插的箭,翎子正是禁军惯用的金雕羽。”
程万里语速缓慢说着,刻意隐瞒掉在这之后,他们三人还秘密与真督主冷青堂会面的事。
老程脸上恭敬,装出一副还在被“驱儡术”所控的奴才嘴脸,心里却在一刻不停的骂娘:
奶奶的,仗着是督主的孪生兄弟就冒充督主,一句“本督”、“本督”,叫得真真儿字正腔圆、朗朗上口,简直是大言不惭。等着吧,明日就有你和华南信好瞧的!
蛊笛听过老程的解释,忿忿的扔掉棉团,又将怒火引到闵瑞的身上,眯眸诅咒道:
“闵瑞这老匹夫,本督救下他和他儿子的性命,他却是鼠目寸光,只为他那被狗皇帝睡过的女儿,便向华南信出卖了本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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