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曲身步入乾元殿,顿有浓浓的龙涎香气扑面而来。
华南信身穿龙袍坐在青烟缭绕的长方条案前,手举一方珍稀的血玉,细细雕刻着美人脸。
一道人守在旁边,不时手指血玉,对华南信低声说着什么。
陈英进殿那会儿华南信正是一声叹气,目光颇具消沉,从血玉移向道人:
“吴庸啊,朕的手艺到底比不上尚工局的奴才们啊!”
道士手拈唇上的细胡须,揖手谄笑:
“皇上是天子,任何手作之物都沾染着龙气,实乃世间独一无二。尚工局不过是应需求而造物,产出的东西哪件能与皇上的相提并论呢?”
华南信受用的勾唇,抬眼就见陈英在长条案前手托圣旨,灰头土脸。
“怎么,碰壁了?”
华南信垂下眼帘继续摆弄刻刀,心知肚明,曲水殿里那位,可是没那般容易就被搞定的角色。
经皇上一问,老太监脸色顿时更苦,不住倾倒满腹的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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