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时沅卿获准进殿时,太妃肖淼洇正靠在横榻上,倚着牡丹斗春十香流苏软枕吞吐着水烟。
因是就寝的时辰,她只穿一身素青色福寿暗纹长袍,用一只白玉镂空头冠压着满头发髻,横贯一枚素簪。
入住慈宁宫后,经香玉散的调养,太妃那半张被火损伤的脸孔业已恢复如初。
时沅卿进殿,脸颊微微发红,不由得垂面福拜:
“太妃老祖宗圣恭安,臣妾深夜求见惊了太妃安置,臣妾有罪。”
肖太妃手握水烟枪,稍稍挺身,将下颚扬起,丹凤眼皮挑了挑,眸光在莹莹火光下含了几分清冷。
半晌,她缓声道:
“起来,赐座。”
“谢老祖宗。”
时沅卿轻飘飘的落座,目光幽转看看四下,独不敢望向太妃。
“说吧,冒雨前来究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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