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府。
汪夫人拢了油伞,手提湿漉漉的裙摆迈过门槛。
见丈夫坐在书房桌案前喝得酩酊大醉,不免开口责怨起来:
“老爷啊,安置的时辰了,你怎么喝这多酒?房门也不知关上,漫天的水汽扑进来,对你身子不利啊……”
汪灿把着酒壶,忪忪抬起迷离的醉眼,对女人吃吃的笑:
“你…你个妇道人家莫要多事…好好的…伺候娘去吧……”
“哎呀,你看看你……”
听他话音含糊得像是舌头短了半截,汪夫人知他喝了不少,又是埋怨又是心疼。
转到汪灿身边,女人哈腰凑在他的耳畔,提高声音道:
“你放心,娘她已经睡下啦。要说那位江神医啊医术可真是高明,娘才吃了他几副药啊,这样湿重的雨天里骨痛居然没有复发,睡得也比以前安稳多了!”
举壶的手瞬息停在半空,汪灿沉默不语,鼻翼嚅嚅的翕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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