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冥冥,昼夜更迭。
牵机的毒性在云汐体内发作很频繁。
毒液一点点的渗入她的五脏六腑、侵蚀着她的每寸神经。
割骨剜肉般的绞痛令她在地上西番莲织金软毯上面翻来覆去,四肢抽搐,呻吟不止。
丝丝浊黑腐败的血液,从她的七窍蜿蜒而出。
守在云汐身边的人只有岫玉。
眼看主子被一波一波的剧痛磨得蜷缩成团的惨状,除了绝望的啜泣,这善良年轻的小丫头完全不知该做什么。
月光惨淡,夜色笼罩了四方的禁城。
一条黑影潜在景阳宫外墙角的暗色里许久,伺机翻过了高耸的宫墙。
撤去了伺候的人,加之内外苑的烛火份例减半,此时整个景阳宫此时好像一只沉默的镇兽,伏定在无尽黑暗之中,安静得诡异瘆人。
黑影踏着宫灯摇曳倾注的昏黄光亮快步走进内苑,推开主殿的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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