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司礼监,冷青堂吩咐小太监打来热水,往水里淬上足量的香花汁子。
他将双手泡在面盆里,揉着皂荑反复搓,直到骨节修长分明的十指都搓出红印子来,才是罢休。
柳秉笔站在边上看着,嘴上不敢言语,只知督主从永宁宫回来之后偶有的动作,已是近两年没见他做过了。
擦干两手,冷青堂偎在玫瑰椅上一壁涂抹雪兰脂,一壁问:
“白荃人呢?”
柳秉笔躬身,低声道:
“回督主,人刚到司礼监还没坐稳就给永宁宫的叫回去了。属下已将暮姑姑安排在督主房里,好菜好饭的端进去,绝亏待不了。”
冷青堂沉默的黑眸倏然挑起,眼底光芒复杂难辨。
柳秉笔被他盯得心头一紧,忙敛去满脸谄媚,颔首不再多话。
冷青堂垂目,薄唇轻抿,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好似黠笑。
有些话不需带到嘴上,心里明白就好。不得不说,柳秉笔确实会看事,更会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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