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汐自是满面愁色,目光呆滞,盯着桌上的大碗茶默不作声。脑子里一团糟,横思竖想,却脱不开那盏蛟珠梨的影儿。
勾兑的井水做不出成型的酪子,可换做普通井水,做出的酪子却不对味。
这如何是好?
晴儿一旁见了,快嘴又忍不住叨叨开来:
“咱们姑娘就是实在,人家说要你亲手做,你便要亲手去做,如何不能叫程千户到宫里找找人,托司膳房的姑姑们做出个别出心裁的东西来,送给那青倌人去了事。她也没见天身后跟着您,如何得知那东西并非出自您的手?”
顾云汐沉闷抬眼,望见桌对面晴儿那股子憨直纯真的劲头,只觉这丫头也是可爱。
顾云汐将烦躁的心情压了压,温和笑笑,耐心对她解释:
“这办法我老早想过。咱们宫里面不是没人,可眼下东厂正危,无数双眼睛俱都盯向咱们,能不惊动宫里便不惊动。等过了今儿个,若我还做不成相像的蛟珠梨来,也只好再麻烦裕昭仪了。让她以自己的名儿传司膳房一道精品菜肴带出宫来,交给傅丹青看看。”
晴儿眨眼,眸色微转,似若有所思,圆嘟嘟糯白的脸上露出几分担忧。
“姑娘,您如何肯定有了画像,咱们就定能寻到相貌与画像上相同之人啊?万一,她们三个都被坏人破了相,如何是好?咱们岂不是白忙活半天?”
这番道理并非是晴儿想的过多。事实上,同样的顾虑,在顾云汐心中始终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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