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喝醉后,趴到床上就睡了!”
里屋,年轻公子轻描淡写的说,却没向她提起某人偎在他怀里胡闹一气的情节。
“噌、噌”的怪异声音引起顾云汐的注意,她走到珠帘前面向里看,见那俊美的公子不知从哪弄来一根树枝子,正盘膝坐在地铺上,另一只手里的匕首正在那枝子上反复削弄着。
“你在做什么?”顾云汐挑帘,好奇的伸进头问。
“你看不到吗?”
白衣公子略有冷淡的反问,眼皮都不撩一下。手上,刀削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昨夜,顾云汐的醉话让他觉得自己狠狠栽了个跟头,盎然品酒的心情瞬间被跌得支离破碎。
好歹自己也和东厂的大太监交过手,观那人年纪,足够当这小姑娘的叔辈了,怎么可能令她对其一往情深?
屋外北风凛冽,声势渐疾,时辰确是太晚了。
年轻公子心情突的郁闷,逐放了空杯,两手抱起睡得深沉的顾云汐。
这几日,他臂上的剑伤已经见好,只是用力还能感觉到压痛。年轻公子隐忍着痛,将脚步走得轻缓、平稳,生怕扰到怀里醉酒的美人儿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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