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襄霄甚至满怀恶意的希望他由于太过紧张直接从车架上滚落下来,当着众多臣子宗室的面出个大丑,看纪氏还有什么脸面坚持要立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而不是他的父王?!
……后来想想,与其说他当时对公襄霁充满了敌意,倒不如说他满怀着嫉恨。
嫉恨那个以前压根连想都不会想到的堂兄,却有着登临大位的福泽;嫉恨公襄霁明明原本地位远不如自己,却一朝青云直上,成为他不得不俯身叩首,山呼万岁的存在;嫉恨自己父王汲汲营营、苦心筹谋却失之交臂的位子,却阴差阳错的选择了远在扶阳、与朝中惊涛骇浪压根没多少关系的公襄霁……
这份嫉恨在近年已经基本上没有了。
因为继妃生下儿子,他作为摄政王元妃嫡出世子,原本理所当然的王府继承人,在王府却地位越来越尴尬、越来越犹如外人……这时候他甚至有点庆幸当初孝宗皇帝去后,新君是公襄霁,而不是他的父王。
那样他会是什么处境呢?
他还能活到现在这个年岁么?
公襄霄闭了闭眼,强行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进了王府,照例先到房给摄政王请安,而摄政王也照例让童出来告诉他不必多礼,顺带询问在宫里可有什么麻烦或者其他事情需要禀告,待听说一切如常,也就让他自去休憩。
这番话基本上是摄政王的童跟窦宿之间进行的,父子俩始终没有见面。
更遑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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